西夷人在临近西北之地振臂一呼,鞑靼人在北方雄踞一方,这西北之地的燕王府本就是此间土皇帝,在这样的乱局中想要夺取胜利可见是多么的艰难。
如今言律尚在极西之地抗击西夷人的攻击,虽然说他不在燕王府的地盘上,可也算得上毗邻而居,若是到时候战事皱起,言律怕是第一个支撑不住的人。
——毕竟,燕王会在第一时间断了他与朝廷的联系,直接攻击其要塞,到时候和西夷人里应外合,那么他那一支军队怕是注定要兵败如山。
若是京城兵力增援言律,那么鞑靼人怕是会趁乱打劫,到时候大楚便岌岌可危。这一晚,谢谨言因为心中有事一夜没有入睡,而言梓陌也好不到哪里去。
握着手中的那封信,她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自打帝王圣旨赐婚之后,没有人问她愿意与否,就连母亲信中也多是庆幸之言,像是嫁给谢谨言她得了多大的光荣一般,唯有沈玉书再次追问她是否愿意。
他信中虽然没有明说,可她知道但凡她点头,他或许会豁出去所有。然而圣旨未下之前她或许会有这样的心思,可当那道圣旨出现后,她再也不敢拉他下水了。
他乃青州沈氏的嫡长子,是今上亲自提名的状元郎,未来有着远大的前程,她如何能毁了他的一生?
苦闷无比地叹了一口气,瞧着纱帐处那摇曳的灯光,她微微轻叹:“谢谨言,你既然不愿意放过我,那我们便继续彼此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