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役总结会上,彭、黄相见,仍然和好如初。用黄克诚的话说。他们是“吵过之后,照样相处,毫不计较,也不影响工作”。
这一事在彭德怀《自述》和黄克诚《自述》中都有回忆。
黄克诚说他与彭德怀几乎争论了半辈子,但他们的争论不伤感情。
在1959年庐山会议上,一些人对彭德怀批判时,批责他与黄克诚搞“湖南集团”、“军事俱乐部”,说彭、黄是“父子关系”。黄克诚在毛泽东面前答辩说:“我和彭德怀观点基本一致,只能就庐山会议这次的意见而言。过去我和彭德怀争论很多,有不同意见就争,几乎争论了半辈子,不能说我们的观点都是基本一致,但我们的争论不伤感情。”
对此,彭德怀也说:“平日工作繁琐,我有时发脾气时,他当面替我圆场,背后对我有所规劝或批评。在日常工作中,他的意见一般我是比较注意或采纳得比较多些。但是我同他在工作中并不是没有争论的,而是有争论的,不过争论过后也就算了,彼此并没有什么计较。”
庐山会议后,他俩未能见面,这时“吵架兄弟”的相互关怀之情却无法切断。
1974年彭德怀弥留之际,叮嘱侄女彭梅魁代他去看望黄克诚,并说要将他的书籍送给好友黄克诚。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彭德怀冤案得以平反。黄克诚为彭德怀没能活到这一天而痛惜万分,随即写了《丹心昭日月刚正垂千秋》的长文抒发悼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