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眼睛一亮,笑意更浓,走过来坐在张贤身边,说道:“张先生,我这个旺风楼你刚来此地,可能还没有听说,算得上是天桥一带数一数二的杂耍园子,不少京津两地的名角都来小店献艺。张先生若不嫌弃,可否在我这里试演一两场,费用嘛,看张先生的意思。这可比在撂地强多了!”
(注:撂地,艺人在天桥卖艺,通常是露天设场,习称“撂地”)
张贤轻轻笑道:“陈先生还是客气了,我是个变戏法的,实在无法和说书、吹唱、耍技艺的相比,中华戏法尽管博大精深,但也是逐渐式微,远远不复唐宋时期的鼎盛,老三样大家看都看得烦了,许多人都能说出变化的缘由,已无乐趣。陈先生的八仙取果戏法,倒是新鲜得很,若能多出几个像陈先生这样的,勇于创新的魔术师,中华古戏法有望!”
陈国一听,嗯了一声,说道:“魔术师?这是洋人对变戏法的称呼吧,近些年才刚刚听到这个词。”
张贤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说着站起身来:“陈先生,多有打扰,我告辞了!”
陈国赶忙站起,还要阻止住张贤的离去,但与张贤对视了一眼,张贤眼神中透出了一股子拒绝不得的气势,竟一下子说不出什么,只好说道:“张先生,我送你,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