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兰低着头,也没敢看苏幼虞。
苏幼虞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眉眼间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杜嘉兰被烤得浑身都有些焦灼,“娘娘恕罪,奴婢知错,奴婢……奴婢不求为自己开脱,只求娘娘和陛下饶臣女一命。”
“不为别的,臣女家人都死于战事,臣女是父亲唯一的亲人了,求娘娘看在臣女父亲当年配合陛下应敌……”
苏幼虞听她把自己父亲都搬出来了,明摆着是要强调她怎么也不是普通的奴婢,而是朝廷命官的女儿。
死一个奴婢和死一个命官女儿的概念就完全不一样。
要是和林彤语一样犯了死罪还好,她这个程度……
尤其是现在又要备战的节骨眼上,要是朝臣凝聚力不强,被离心就有点麻烦。
苏幼虞唇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慢条斯理的点着头,“行了,本宫知道了。”
她也没给一个回应,直接提裙摆入殿。
没说帮杜嘉兰,也没说不帮。
福生在旁边伸了伸脖子,“你们先看着,我进去。”
外面侍卫还都摁着杜嘉兰,等里面的动静。
这样的等待过程,像是把杜嘉兰架在火上翻来覆去的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