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飞快地绕到后边,只见地上一摊血迹,却不见哲仁的身影。
拖雷暴跳如雷,咆哮声响彻夜空。
忽必烈站在院外,小手背在身后,青涩的俊容上,有着不合年岁的忧郁。
耶律楚材觉得大汗今天有点诡异。整个早朝间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但是在听大臣读奏折时,却愣怔失神。他向来以静制动,便淡然地看着窝阔台的喜形于色。
散朝时,窝阔台叫住了他:“先生,陪朕喝杯茶吧!”耶律楚材已位居相位,窝阔台私下从不直呼他的官名,仍然如从前尊称他“先生”。
两人找了处静室,屏退左右。
“先生,自朕登基,先生特别辛劳,朕真过意不去。这样好吗,先生不要住在原先的小院了,朕把三王府赐给先生。日后,朕去看先生时,也可以顺便看看自己的旧居,一举两得。”
“大汗,使不得,那是大汗的别宫,老臣怎么能住呢?老臣那小院挺清静的,臣住得很舒适。”耶律楚材不动声色地说道。
窝阔台嘴角泛着一抹愉悦的笑意,“先生那小院自己住是清静,可偶尔来位客人,就嫌拥挤了。还是搬到三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