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时候起,他就立志要读好书,不光为自己,也要为母亲把典当出去的院子赎回来,这是他许下的第一个愿望。
书读得好好的,在班上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阴差阳错,卷进学潮;当兵又进了糟糕的部队,押运鸦片;逃到梨溪,又连累妻子和众多村民,死了那么多人。是自己的命运不济还是自己天生就是个灾星?他问自己无数次,找不到答案。
“钟武,你整天发什么呆?也不说话。”刘一鸣见他沉默不语问。
“说什么呢?你们有你们的事,我除了吃饭睡觉,不发呆干什么?还不如把我送进监牢,给你们省好多事。”钟武只好说。
“想进监牢?没出息,你是个服输的人吗?”刘一鸣问。
“不服有怎么样,这种世道就是这样。一鸣,你说我为啥这么倒霉,作啥事都一败涂地?”钟武说。
“别乱想,我叫伙房作了红烧肉,待会我们营长也要来,陪你喝酒。”刘一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