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欢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李氏和白婉潇面色苍白,半响都没有接上一句话。反倒是珠光宝气的冯氏,顶着满脸的褶子冲了上来,指着云知欢的鼻头破口大骂:“好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白府养你这么多年,如今长了本事竟然敢对着长辈指手画脚!你当真以为成了郡主就没人将你没办法了?!你就是想当郡主也得看看你父王乐不乐意!”
提到云之晏,犹如踩到了云知欢心中高压线,她冷冷一笑,不同冯氏计较,反而转头看向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她的白相爷,“外祖父,老太太这是在质疑皇上金口玉言的真实度了?您老人家不应该仔细跟她讲解一二?”
恶人自有恶人磨,对着以夫为天又是妾室转正的冯氏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云知欢也不是自家儿子,而是常年不苟言笑的相爷——白光耀。
今年已经六十高寿的白相爷,满头青丝早已化作霜白,就连胡须和浓眉都染上了银色。朝服穿在高瘦的身材上,似乎有些宽松。枯瘦的脸上布满了褶子,嘴角因为皮肤的松弛微微有些下垂着,唯有一双藏着精光的眼睛,让人无处遁形。
白相爷没开口,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冯氏,背着手一言不发的朝着外院走去。
冯氏气得直哆嗦却不敢再多言一句,大太太谭氏看着吃瘪的冯氏和李氏,嘴角一勾,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退了出去,临走前倒是拔下了头上的鎏金牡丹簪给了云知欢,没有多余的言语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寻常一个长辈给小辈的贺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