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农汉越看越冒火:“这后生谁啊?年纪轻轻不干活?”
农汉们纷纷摇头,痛心疾首:“不认识。”
“半月前来的。”
“有手有脚,却啥都不干?”
“唉,不能眼看他冻饿而死,让曾夫子劝劝吧。”
曾夫子穷经皓首老童生,却没有考中秀才。
饶是如此,他已是村里最德高望重、最有见识之人。
望着躺平的青年,曾夫子叹气:“也罢。老夫去劝劝这后生吧。总不能看他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夫子嘛,诲人不倦。
曾夫子走向河边,六岁孙女小曾墨,梳着朝天厥,也蹦蹦跳跳欢快而来。
曾夫子摇醒那躺平青年。
“后生,醒醒!”
曾夫子语重心长道:“后生,你可过读书?”
青年一脸愕然:“读书,为何要读书?”
曾夫子满脸傲然,一摊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他本以为,青年会被他的饼鼓动热血沸腾,头悬梁锥刺股发愤图强。
谁知,青年摇头,躺平:“当什么官?朝廷倾轧,太过危险,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