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悠悠想应该是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都太穷了,穷到不敢去想,更不敢宣之于口。
而她这一生都害怕这个字。
因为她所爱的,从未选择过她。
离开之前,程悠悠不轻不重地在解宇辰的墓碑上弹了下。
“坏东西,现在我们两清了。”
无人回应,墓园里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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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帝都的秋天来得格外早,还未来得及下雨,温度就骤然降了下去。
身体逐渐恢复,程悠悠没有再去拍戏。
她用赔偿的钱在郊区开了一家甜品店,当起清闲的老板娘。
刚开始的几个月入不敷出,她偶尔会后悔没有要邬言江给的三千万。
但也只是偶尔而已。
大部分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对方。
久而久之,就真的没再去想了。
来年的开春,总有个男人会来店里坐。
看他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会喜欢吃甜品的样子,来也只是点一杯冰咖啡坐在角落里。
他总是晚上九点多才来,打烊了才离开。
卷闸门高,男人总会主动帮程悠悠把门拉下来。
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不少,程悠悠才知道男人是附近车行的修理工。
但来的时候,他的衣服总是干净的,身上也没有机油味,反而是干燥清爽的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