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相邻的两个寨子是如此,没在一起的寨子,何曾不是如此?”杨继业说,面色稍微严肃一点,他的脸,其实也很稚嫩,可作为先生,没有谁在意他的实际年龄,“老人家,您是生蛮,我从文朝那边过来。
我和您来至不同的地方,也是不同的群族。可谓和都蛮寨同样年龄的少年,有多少不同?都蛮寨里的孩子之间,各家的孩子不一样,很多兄弟之间长相也不一样。
但我们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我们的祖先很可能是同胞兄弟,也可能是父子亲人。后来分家了、各住在不同的寨子、不同的山脉,慢慢地就变成了蛮族、汉族。
老人家,你觉得我这样说有没有道理?”
“先生的智慧贯通古今,是这个道理啊,都蛮寨和都吾寨是同一族,以前是兄弟父子;蛮族和汉族,又有什么道理不可能是兄弟父子?”老者说着,浑浊的泪便流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受到杨继业所讲故事的影响,情绪都有些低沉。对于族别之争,传了千百代,千万年,都是为了族别的延续与生存。
在文朝这个物质严重不足的环境里,要大谈特谈各族一家亲,确实不是太现实。但生蛮与熟蛮,蛮族与荆蛮楚地的人,少一些没必要的争斗,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
也明白,这样不会容易,阻力之大,那时对千百年来存在的观念进行颠覆,淡淡靠演说,肯定不能实现。最为关键的,还是彼此之间有共同的利益和需求,才可能有共同使力气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