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伪装的坚强终于溃散,她强忍着泪水与哽咽,继续说道:“这辈子我都不想结婚,因为我害怕我所爱的另一半掉进我家的深渊,我更怕我的孩子,带着他们身上劣质的基因。”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妥协,必须让他们为自己做出的事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泪流满面。
她那带着泪水的瞳,像清澈河水下明亮的宝石,被冲刷的濯濯生光。
她没有去看被告席上的人,而是看向阮靳尧。
曾经,阮靳尧从未觉得他趁温清瞳被下药,趁虚而入对她做点什么,是件多大的事。
但是此刻,他的良心被突然唤醒,被刺痛。
看着明明脆弱却要站在这里将血淋淋伤口一次又一次撕开的她,痛不可遏。
他突然明白她对他说的,只要看到他就想到那恶心的过去。
可能她刚才复述的太有代入感,让他强烈地体会到了那个夏天的惊慌与耻辱。
他也突然明白了她所说的共情与懂她,这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直面扑来,震撼得无以复加。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明明已经长大成人快到而立之年的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
温清瞳的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到观众席上,在扈晁的脸上定住。
每一个伤害她的男人,她都不会原谅。
哪怕看起来她原谅了,但是只要心病一天不除,她就一辈子记住这些事。
扈晁就像是被她的目光所定住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就连呼吸,都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