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中收录的这些长诗或抒情诗系列(“大诗”或“第三史诗”)是我从2007年写作《大诗主义宣言》时开始陆续写作的。我的抒情诗大部分都是向着一个中心写的,就是我对于整个人类文明演变的领会,我这一生只是在写一首大诗:《亚欧大陆地大史诗》。这首诗在不断发展,这似乎也暗合史诗最初的存在形态,历代的传唱者在不断完善(在这种意义上《草叶集》可以看作一种新的典范)。我们的世界是一种大宇宙精神的外化而已,史诗就是通过语言去描述那个过程。这部诗的内在结构是人类历史的缩微,世界万物会给我们启示,我们借此让那种精神显现,诗中无一处不是有依据的,人像一个炼丹炉一样从世界搜集元素炼成宇宙模型将内在的精神和外在的存在昭示世人;这部诗的外在的形态是无形韵律的抒情,用抒情诗的形态去显现或昭示那种大宇宙精神才能将那种精神恰当传达,这也是诗歌精神所在;这就是今天的诗歌形态。
三首《大序曲》是世界演化的描述,《亚细亚序曲:帕米尔之梦》和《欧罗巴序曲:地中海之梦》则是亚细亚和欧罗巴融合地理和人种的演化过程,《冷弧:世界由此拓扑》是世界解体的过程,蓝本是苏联解体过程,那是我们最近的一次理想主义的解体,世界从亚欧大陆地的大北方开始散开。《黑洞和白洞之间的“测不准”宇宙:元素之歌》用世界中提取或呈现的元素构筑这个世界,每种都写阴阳二首,我们的宇宙结构就是黑洞和白洞间的转化。一切迹象表明我们的世界的完整形态应当是:我们肉体的物质的世界(白洞?)和灵魂的精神的世界(黑洞?),这两种世界是在不断转换消长的“测不准”状态,无孔不入地深入我们世界和灵魂的各个层面,我们醒着的世界跟那个梦中的世界是平行存在的,这就是我们永远不可调和的二元论或阴阳论的合理解释,精神和物质永远是无法互相包容的,冥想或直觉或做梦似乎就是沟通的途径。《亚欧大陆地形体》描述亚欧大陆地的拓扑结构。《东方和西方之恋:九个龙子与九个缪斯的洞房》,东方有龙生九子之说,西方有九个缪斯之典,通过具体的恋歌描述东西方融合,回到我们最初一体的亚欧大陆地故乡。《亚欧大陆地中心的行走》是我在环游亚欧大陆地的阴阳中心西藏和新疆途中写的,是人类的种族羌人族系和雅利安人的发祥地,这是我在理想和实践上对亚欧大陆地中心的双重触摸,此处节选一部分。此处序曲是当时为这辑诗歌《帕米尔之火》所写的自序《亚欧大陆大阴阳图:擎着大火从青海挑着西藏和新疆踏着昆仑到帕米尔》。有关这次游历,我写有二十万字的游记《大昆仑行走:西藏新疆游历记》,可以参照来读。《亚欧大陆地秘城》是在我游历结束后所经历的生死困境期间所写,是对亚欧大陆地的具体描述,那时我常出现幻觉,亚欧大陆地中心就在帕米尔高原的帕米尔堡的雄狮王宫。《龙兴之地龙在吟啸》是我对亚欧的陆地中心具体的描摹,我相信我们的际遇跟天的精神是一体的,我们的宇宙是全息的。《从两个方向抵达亚欧大陆地》是对东西方融合的理性描述,《东方和西方之恋:九个龙子与九个缪斯的洞房》则是感性描述。《大都或罗马之歌》是东西方文明相融的一个层面,他们分别曾经是东西方文明的中心。《梅塔特隆立方体:亚欧大陆地深处的永恒之宫和乌有之宫》,梅塔特隆就是曾经风靡亚欧大陆地的光明之神密特拉,在西方转化在基督教中就是天使长,在东方佛教中则以未来佛弥勒佛的形象出现;梅塔特隆立方体是一种最完美的几何图形,我们世界所存在的仅有的五种正面体居然都可以从中看到,周围的十二点正是亚欧大陆十二个中心,加上中间的正好是十三个,十二个也跟东方的地支和西方的星座对应,这无比奇妙的梅塔特隆立方体或密特拉立方体正可以作为我们这个“世界模型”的象征,因此汉语诗歌资料馆版的封面正是用这个图形。《世界序曲:人类文明流变拓扑图》是我们文明的流变过程,从人在非洲的降生开始,人类文明从巴比伦向西到犹太、埃及、希腊,向东到波斯、印度、中国拓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