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梦中惊醒,既写出了雁荡山白天留下的深刻印象,又为写意外的雁荡秋月另出一条线索。
白天雁荡奇峰已经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现在又写月色和奇峰交互渲染的奇景,让人竟难以分辨到底是梦中之境,还是境中之梦。前面日光下的雁荡山是散文的境界,此处月光下的雁荡山则是诗的世界。
作为此次记游的顶点,作者用多种笔法来写,正面、侧面、烘托描写,将印象深刻的景物写得呼之欲出。
雁荡山中的秋月!天柱峰头的月亮!我想就是今天明天,一处也不游,便尔回去,也尽可以交代得过去,说一声“不虚此行”了,另外还更希望什么呢?所以等那些学生们走后,我竟像疯子一样一个人在后面楼外的露台上呆对着月光峰影,坐到了天明,坐到了日出,这一天正是旧历九月二十的晚上廿一的清晨。
这是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收获,作者对着月光坐到天明,可见此情此景对作者的感染之深。
等同去的文伯,及偶然在路上遇着成一伙的奥伦斯登、科伯尔厂经理毕土敦Mr.H.H.Bernstein与戴君起来,一齐上轿,到大龙湫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似在巳午之间了。一路上经下灵岩村、三官殿、上灵岩村,过马鞍岭。在左右手看了些五指峰、纱帽峰、老鼠峰、猫峰、观音峰、莲台嶂、祥云峰、小剪刀峰之类,形状都很像,峰头都很奇;但因为太多了,到后来几乎想向在说明的轿夫讨饶,请他不要再说,怕看得太多,眼睛里脑里要起消化不良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