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流泪,也没人悲伤。
不过,村里还是打造了一口薄棺收殓了于野,又置办了香烛等物,并依照习俗停灵七日。于虎带着族人四处忙碌,孩子们则是腰系麻绳跪在草棚下的木棺前守灵。婆娘们点燃火堆、架上锅灶,为众人烧煮饭食。烟火缭绕之中,竟有几分热闹的景象。
白芷独自坐在树下。
村里的猎户知道她是高人,皆不敢轻易打扰。
而她也无暇过问村里人的举动,只管默默注视着草棚下的那口薄棺。她在想象着有人突然醒来,便如他无数次的生死逆转。而棺中之人始终在静静躺着,并未为她带来任何的惊奇与意外。
五日后。
有人惊呼了一声,几个守灵的晚辈吓得转身跑开。
白芷与于虎走到木棺前查看。
木棺敞着口,可见于野躺在其中,却面色发黑,双目塌陷,肌体绽开裂口,并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于虎扯着袍袖捂着鼻子,道:“三月天乍暖还寒,按理说人死不该腐烂,于叔父干了什么坏事,遭到这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