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会这么想,但真到了那时候,就不仅是想了。”
想起方才他差点跟着苏子辰二人就要进宫,轻夜心里有些后怕,迟疑了一下,说,
“但说白了,这盛京哪个大臣,没在宫内有一二眼线的……这些事,皇上心里早该清楚才是……他不至于为了这事,严办殿下吧……”
安知书摇头失笑,
“他知道是一回事,但等他有了证据,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轻夜听明白了,且他赞成安知书的说法,当下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樊凤绝向来讨厌这些勾勾绕绕的东西,此刻板着脸,神色不郁,
“知书,那依你的意思,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安知书密而卷的睫毛垂了一下,清声道,
“等!”
其余之人诧异,
“等?”
“怎么说?”
安知书垂首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说,
“若是第一种情况,那么,殿下和花染,完全可以应付,我们贸然出手,只怕会帮倒忙,还不如静待消息的好,若是第二种情况………我们更加不能出手,至少不能明着出手,我们得等等,看景帝究竟是哪种意思,然后再做定夺。”
轻夜闻言,神色端凝了两分,片刻突然抬手,
“今日多亏了公子,您放心,皇上哪里,在下会一直派人盯着,一旦有什么消息,一定即刻告知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