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中年人走上甲板,“李副主任,早上我已经安排了快艇和人手在银行附近巡逻,那里不会出大问题。”李金堂默默地点点头,“你们再通知各受灾公社,让他们安排人力,保护好各公社的信用社和政府机要室、档案室。听说监狱昨晚把在押犯人都放了?这件事不要追究责任。犯人也是人。你们设法通知各灾民点,发出让在押犯到各灾民点报到的布告。严令各救灾分队,凡遇趁火打劫的人,无论行为轻重,一律就地正法。非常时期,如果姑息迁就,必将影响民心,必将影响救灾工作的全局。”申玉豹听得冷汗直冒。就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远处水面上的那个木排,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李金堂侧过脸问道:“小伙子,你怎么了?”申玉豹用手指着木排,“他,他抹手表,杀……人……”
李金堂绷着脸,嘴里说着:“这是第五起了。小张,开枪。”年轻人把雨伞交给李金堂,很熟练地爬到甲板上。一串爆响过后,光头已不存在了。快艇靠近木排,没发现任何犯罪的证据。李金堂眼光冷飕飕地刺了过来。申玉豹惊得灵魂出窍,说一声“他有个口袋”,纵身跳入水中,约有一两分钟,申玉豹露出水面,双手举起了那个帆布袋。李金堂弯腰摸了口袋,发现口袋用一根细绳系在木排上。割断了绳子,从口袋里倒出几十只手表和一堆纸币、粮票。李金堂端起机枪,对准躺在木排上光头的尸体扣动了扳机,直把子弹打光了。申玉豹连惊带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