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白浅,你这里,可有半点我的位置?”
他这一句话已问了我两次,我却实在不知如何回他。他在我心中自然有位置,我却不知,他说的位置与我说的位置,是不是同一回事。近两日,私下里我自己也在默默思量,他在我心中占着的这个位置,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想来想去,却总是头痛。
他贴在我胸口的滚烫的手渐渐冰凉,眼中灼灼的光辉也渐渐暗淡,只余一派深沉的黑,半晌,移开手掌,缓缓道:“你等了这么多年,不过是等那个人回来,既然那个人已经回来了,你这里,自然不能再给旁人挪出位置来,是我妄想了。”
我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墨渊回来了?”虽则不大明白他说这一段话的意思,墨渊是墨渊他是他,墨渊回不回来与他在我心中占个什么位置全没干系。可墨渊回来这桩事,按理只该折颜四哥和我三个人晓得,了不得再加一个迷谷一个毕方,他却又是从哪里听得的?
他转头望向殿外,淡淡道:“ 回天宫前那夜,折颜上神同我提了提。方才去青丘寻你,半途又遇上了他,同他寒暄了几句。我不仅知道那个人回来了,还知道为了让他早日醒来,你一定会去天宫借结魄灯。”顿了顿,续道,“借到结魄灯呢,你还准备要做什么?”
看来该说的不该说的折颜全与他说了。我撑着额头叹了一声,道:“去瀛洲取神芝草,渡他七万年修为,让他快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