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恒道:“你脸上有灰。”
樊筱琴一怔:“在哪儿?”南恒伸手指了指,在她的左颊上。樊筱琴便想倒换出一只手来擦脸,南恒见她不便,既不敢再接过那婴儿,又不好坐视不理,只得一咬牙说道:“我替你擦了吧!”樊筱琴还没来得及回应,南恒已用衣袖替她拭去了。
樊筱琴只觉脑中一阵轰鸣,登时方寸大乱,忙转过身去道:“你去看着锅,别让火灭了也别让锅干了。”南恒听话地答应着去了。
南恒坐在灶旁,见火苗还在跳动,无事可做便百无聊赖地坐在小凳上发呆,外面樊筱琴哄婴儿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来,南恒细细听去,依然是些“乖宝贝”之类的话,只是他说出来是肉麻,而樊筱琴说出来却是自然流露出怜爱之情,非但不觉肉麻,还有些感动,只觉这语气无比温柔细腻,一听到便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伤痛,觉得温暖而安全。南恒很好奇自己说话的方式和樊筱琴究竟有什么不同,不由得侧耳细听。此时却又听见樊筱琴轻声哼唱道:
小池塘中一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