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桐的孙子出了名的乖戾跳脱,上高中了还整天逃课。方跃跟着安慰了一句:“哪个男孩子没个叛逆期的,华叔您也别太担心。”
尹沉夏又夹了一筷子土豆给他,问:“那他画画的纸张、颜料、画笔都是怎么来的?”
“哦,李荆偶尔帮监狱画个宣传报什么的,我们就给他一点儿绘画材料,这就当作是报酬了。偶尔有零花钱了,才会托狱警给他买点绘画用具。他要的东西也不多,每次就两三张纸,要什么画笔、颜料都会写在纸上,大部分狱警都很关照他,出去办事时就帮他到书店里买。”华桐对尹沉夏又亲近了一些,笑得慈祥。
“那平时,有人打扫他的牢房吗?他的画,你们都检查吗?”沈希声慢悠悠地剔鱼刺,抬起头问。
“李荆很讲究卫生的,我们从来不派人进去打扫,因为根本不用。至于他的画,也不会检查的,他除了画监狱里的人物,就是画风景。说实在话,我们都是大老粗,第一次看觉得新鲜,看多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也就懒得看了。”华桐边吃边说,一看尹沉夏和沈希声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由得一愣,问,“这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