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鸡碑枪决犯人,文友甲记得是中华文武国的事——一个山区农民忽然称帝,讲渠做了只梦,原来自己系帝王身,于是就称帝,在平政镇自家屋里称帝,建行宫又发行纸币,兼之纳了几只妃子,都系高中女生。就捉渠去体育场公审,审完马上拉落沉鸡碑杀头。讲是他家有龙脉,着破掉了,不然还会延续。还有呢,清水口有对奸夫淫妇,杀了老公,塞尸入猪笼沉落北流河。那次公审喊学生去看,两个人犯各挂一牌,写上“奸夫淫妇”,后背脊还插根斩条,像戏里的人犯。
一行人还去了河边,河边榕树周身缠了细灯泡,是政府的亮化工程。整条桥,桥身桥墩栏杆,都闪了亮光,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紫的,一线线、一簇簇、一片片,映得满河光鳞。几个人站在桥上,河风荡荡。文友兴奋地讲,亮化工程还是几好的,不然两岸黑筢邋一片。沙街取消了,徐霞客“饭于沙街”的沙街,还有苏东坡,贬海南路过是在沙街上岸。
赖诗人说,徐霞客主要系住勾漏洞的,虽仅在沙街吃过一餐饭,但《徐霞客游记》二十几万字,有九千几字系讲圭宁的。
(宵夜)她从前看不惯家人吃宵夜,现在变了,饮食男女,是老天给人的一份喜乐,胃口好是福。年轻时认为做饭吃饭均是浪费时间,总是边吃饭边看书。就是这种生活方式毁坏了她的胃口,乃至毁坏了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