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手机又响了,还是那个不屈不挠的王立宏。
摁了。也只能是摁了。过了一会,手机又响了,还是那种她熟悉的音乐;再一次摁了,烦不烦啊。
这份烦恼,又怎么排解呢?没辙了,朱莺想起来,要么抛个硬币,要是抛中了,那就是命了。
认定了一面,一抛,果然是;又抛了两次,这三次,都是一样的。朱莺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命啊。谁一生下来就愿服输?只是这样的个人奋斗,现在……还来得及么?早年那些个同学,掰着指头一算,十好几个呢,有的在国外洗了把澡就回来了,有的嘴上说是硕士,有的还读什么“2+2”,家里搭进去的票票,哪一年不是半套房子?
既然脱节了追不上了,除了认还能咋的?“老同学,我尽力了,就让我们这一届同学,集体对你高山仰止。这以后,只有好好培养孩子,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让孩子们撸起袖子加油干。”朱莺关了窗子,身体重重砸在床上,眼帘里绕不过去的,还是直逼眼球的那张画。画面上,那只鸟儿忽地长大了,睁眼一看,也没有怎么大嘛。它只是站在岩石之上虎视眈眈着,十来年了也没挪一步,翅膀也没见它振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