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柠看儿子在自己怀里撒娇，没再忍心拒绝。
车内很安静，宸宝渐渐在顾北柠怀中睡着，成为夜色下唯一的景。
傅之寒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一幕，像是看到了这五年的缩影。
看到顾北柠始终没展开的细眉，傅之寒问：“在担心贾明事后报复？”
顾北柠微微颔首，自嘲道：“其实担心也没用，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早就顾不上将来了，只能拼命保住眼下的安稳。”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却仿佛有一把刀，将她所有的话都刻在了傅之寒的心上。
“我会善后的，别担心。之前一直因为各种事而没能和你好好谈谈，难得有机会，我想告诉你，我跟你道歉是真心的，我这五年一直在找你。”傅之寒说。
顾北柠意外地看了眼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补偿，也无法弥补这五年你所受的委屈与艰难。但我希望你从今以后都不再面临这些。风雨都由我来为你抗，你和宸宝能一直都安安稳稳地生活。”傅之寒低沉的声音萦绕在顾北柠耳边，却没有在她心中掀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