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不是您先去礼部那边问一声?”
“有什么可问的?”顾显一听钱氏要让自己出门,火气一下上来了,“这种大热天,我头风未愈,你让我出门?”
“老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您可不能发火。一大家子全指望您撑腰,您这一病,大家都没了主心骨,妾身更是没头苍蝇一样,不知如何自处。”
钱氏没想到顾显如今如此易怒,连忙小心认错,小意安抚了几句,又亲自坐到摇椅边,抬手为顾显轻轻按揉头部。
“这些时候未能见到您,妾身日日挂念,想让人送碗补汤来,又怕送到时凉了损了药性。妾身一想到老爷的身子,就……”钱氏说着,拿过帕子擦了擦眼角,“今日看到老爷,气色好多了,可见老爷身子好了很多。”
钱氏说的这些话,顾显很受用。看她语带哽咽,哼了一声,叱了句“哭什么”,闭目享受着钱氏侍候。
钱氏看他面色平静下来,才又说道,“老爷自小对玥儿寄望甚高,从小延请名师教授琴棋书画。妾身就怕玥儿辜负了老爷对她的疼爱之心。玥儿也争气,这些年一心苦学,从不荒废。她又不像画儿,有安国公府为她撑腰谋划,幸好有老爷替她着想。”
“嗯,玥儿也是我的女儿,我自然要想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