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唇角的笑深了点,恩了好长时间,手摊了摊:“太多了,记不清了。”
方想年气结,脑子里不停的冒出说不清的酸水,翻来覆去的,他蹲在后院刨了半天的地。
杨夏在屋里写之前采访的一个九十三岁老人的日志。
却有点写不下去。
这次买的纸是平铺带着凹凸线条的,不会有担心字写歪的顾虑,按说该写的很顺畅,但脑袋总是在放空,接着就是一片空白。
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方想年轻触在她掌心的温度。
方想年不止是生活的糙,很多时候心也带了点糙。
例如,他从来不会想到杨夏对他的一切都早已熟悉到骨子里。
不管是脚步声,还是那一声啊啊啊的气音,亦或者是指尖或者是指甲盖的温度。
杨夏的唇角无意识的翘起,接着抿唇,自顾自的乐了起来。
方想年说了定居。
那么,不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大约以后都会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觉得就这样就挺好,虽然那香水真的是很刺鼻,但两人不挑明,就这么重新相处,重新认识,真的很好。
只是……
她敛了眉眼。
孩子怎么办?
妈妈不称职,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