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见得器宇轩昂,却又堂而皇之。
阴山浊那在指尖其蓄势待发灵力此刻豁然收敛,他如老树般爬满枯藤的额头上更是在此时忽的出现了一道道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并非害怕苏长安口中的大义,更不怕那不知身在何处的开阳与忙着复仇的楚惜风。
他怕的是苏长安。
这个在他心里本以为只是一个抱着少年梦想的愣头青,不知何时竟然有了如此心计——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身份以及背后所代表的某些不为人知,或者说不被人记起的东西放于殿堂之前。将自己至于至于大义之上,将他孤立于大义之下。让他在诸人面前骑虎难下。
阴山浊甚至隐隐觉得从一开始的敬酒向激,再到后面的出言羞辱,最后再引得他暴起发难,这一步步似乎都是被眼前这个少年从一开始便算计得清清楚楚。
知道此刻阴山浊才意识到这短短一年不到的光景,那位曾经在他的灵压下颤抖的少年,不止修为,连心性也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