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税负重,逃田者越多,而逃田户的增多,继续加大当地在籍百姓的负担,他们只能卖地求生,以此循环,终于使得北方良田千万,却无百姓一寸的惨剧。
这个老汉也是同理,他本有五亩上田,以前只需要交出三成,剩余七成足以养活一家老小,甚至年底略有盈余。
到了战乱后,几乎要交出一大半,剩余的部分根本不足以应付老小吃喝,他只好把五亩沃田作价下田,卖给附近的吕员外,听说他有门道,可以把沃田全部挂靠在官府,以此免税,这样他的地还是他的地,只是权属成了吕老爷的!
此后,他的田地仍旧耕种,只是不再属于自己,所种出的粮食只能留下一部分,剩余的要交给吕老爷。
这种法子也能过下去,只是随着时间一长,他要交的粮食越来越多,能留下的却越变越少,到最后甚至成了吕员外的家奴,稍有不努力就动辄打骂,他这条腿断了以后,就被彻底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