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他的肩膀处,她见他肩膀处有特别大的一个血窟窿,不免上前一步拽上了他的胳膊,温声道:
“膀子不想废掉就跟我来”
她的手心温暖,他的手臂微凉,相溶后熨帖出熟悉的温度。
他没有拒绝,他还有些话要提前告诉她。
从前瞒着她,可既然她已经被卷了进来,他只有坦诚相对了。
俩人走到了一边,血水透着横生的白骨,一点点渗了进来。
边角上有一具巨大的羊胸骨,保存的还很完整,它倒在碎骨头之上,像是一把骨椅,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秦深把‘青木’按到骨椅上,遂即从腰际抽出一个绣囊袋来。
她扯开了紧束绑绳,从里头抽出一枚缝衣服的金针。
撕下裙裾上的碎布条,倒出水囊里所剩不多的水,沾湿了布条。
她踩着碎骨渣,挨着他的肩膀蹲下,小心翼翼掀开他肩膀上的衣服,露出了那狰狞泛着皮肉的血窟窿来。
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不知他在哪里的泥潭子打滚,伤口的血肉上头,混着不少泥浆和绿色黏稠的液体,乱七八糟地和血块凝结在了一起,任是谁看了都会心中一颤。
再不清理包扎,他这肩膀大概就要废了。
秦深抬眸看了一眼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