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将军摇头道:“良禽择木而栖,跟谋逆篡位,是两回事。昭儿,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咱们袁家,没那个命!反观闻天语,雄才大略,胸襟宽阔,有容乃大,泽纳百川。他才有明主之风!”
说到这,袁老将军拉起袁昭和袁泽的手,将二人握在一起,继续道:“而且……老夫也有一点私心。折腾了一辈子,老夫一生都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眼下只剩下你们两个,实在不愿意看到你们成为权谋争斗的牺牲品。上位者,有多大的权利,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承担多大的风险。泽儿昭儿,祖父希望你们后半辈子,都能平安顺遂啊。”
袁泽和袁昭忍不住哽咽,二人潸然泪下。
袁昭哭了一会儿,随后继续问:“祖父,可是那闻天语,看起来也不像有野心的样子,他似乎只是为了报私仇。他若不做皇帝,那我们兄弟二人该如何是好?”
袁老将军缓缓闭上眼,似是有些体力不支。
他口中喃喃说道:“时势造英雄,却也掣肘英雄。有些事,由不得他……”
袁老将军说完这番话,便响起了轻轻的鼾声。
很显然,他老人家累的睡着了。
袁泽和袁昭两兄弟离开袁老将军的帐篷,二人心情颇为复杂。
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袁泽叮嘱袁昭:“记住祖父说过的话了吗?万万不可有旁的心思。”
袁昭撇撇嘴道:“祖父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倘若定远侯称皇,我袁昭永世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