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授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说,我办不成事,就不能来这儿对不对啊?”我赶紧说那怎么会,欢迎您天天来,有大学教授给我看门面,多合算。郑教授哼了一声,自己搬了个板凳坐下。我拿了个白瓷碟盛花生,又拿来两个杯子,把啤酒盖儿起开。
郑教授先浅浅啜了一口,拿起俩花生:“你这一出去好几天,我都没地儿找人说话去。”
“其他人呢?”我问。
“唉,非常时期,都在外头忙着呢。学会转型,兹事体大,现在所有人都围着这个转。就我一个闲人。”郑教授口气微带自嘲,又喝了一口,脸上开始微微泛红。他嗜酒,但酒量很差,只能喝点啤的过过瘾。我见他情绪不太高,就试探着问:“他们没让您掺和一下?”
郑教授一听,把玻璃杯“砰”地搁到桌子上,看了我一眼:“小许,你可别以为我是觉得被人忽视而心怀怨念,我是有点事想不通。刘老的方案我看了,我总觉得吧,学会这么一转型,味道可就变了。五脉是干吗的?去伪存真!几百年了,就靠这简简单单四个字安身立命。可现在转型以后,居然要搞拍卖行了。”
“拍卖行?”我听了一惊,学会转型,居然是要朝这个方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