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哥儿想起李冕就有点恼。
这是他自长这么大遇到的最蛮横无礼的人。
他也很烦李冕,就把两人的关系和之前的罅隙都告诉了止哥儿。
止哥儿听得咬牙切齿,道:“早知道这样,我还打轻了!”之后又拍着胸脯道,“哥,你放心,下次再遇到他,看我不打死他!”
慎哥儿却撇了撇嘴,道:“打死他岂不是便宜了他?这件事你别管了,我爹既然插手了,我们肯定不会吃亏的。”
李谦的确不会让儿子吃亏。
第二天李麟来见他的时候,他先是把李麟晾了半个时辰,之后又在新建的守备衙门里见了李麟。
那里曾是兵部的一间库房,建筑高阔,树木很少,四周全是水塘,走进去的时候,李麟怀疑这里是兵部存放军衣的地方。
李谦坐在长长的书案后面,面容冷峻,目光锐利,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剑,仿佛一言就能血溅当场似的。他身边服侍的全是些身材高大的男子,虽然穿着寻常随人的衣裳,可眼里的杀气却让曾经上过战场的李麟不一会就认出来了。
可是李谦把这些人放在身边服侍,还作随从的打扮,想干什么呢?
李麟在心里吐糟。
李谦则漫不经心似地指了指对面的太师椅,道:“你先坐!我还有点小事,礼部那边等着回音,等我办完了事再和你说话。”
李麟点头,感觉这大殿里气氛凝重,让他不舒服。
李谦却是看也没多看他一眼,继续干着自己的事。说不准是把亲戚晾在那里给他个下马威,还是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