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我真形容不出,因为此刻天已薄暮,雾气蒙蒙。总而言之,那家伙前一秒还活蹦乱跳,无忧无虑的,突然之间,大皮不知从哪儿窜了出来,轻轻松松地取其颈项。两人砰的一声撞在一起,轰然倒地,又过了一会儿,红发老兄就由两个队友扶着,一瘸一拐地下场了,看来是左脚腕怎么了。
自此之后,大局已定。上布利奇士气大振,忙着冲锋陷阵,在霍克利那半场堆成了一片肉海,接着一阵滔天巨浪滚过,压过了得分线,等一干身躯纷纷清理干净,混乱散去、呼喊平息之后,就看见大皮趴在地上,球压在身子底下。再以后,除了最后5分钟偶尔出现一些屠戮行为,比赛就画上了句点。
我启程回庄园,一路上思绪纷扰。既然事已至此,我就不得不努力开动脑筋。我到了庄园,一进前厅,看到有个侍者模样的人,就吩咐他兑一杯威士忌苏打,要浓的,送到我房里。我感到大脑需要一点刺激。约莫过了10分钟,有人敲门,只见吉夫斯端着补给进来了。
“嗨,吉夫斯,”我吃了一惊,“你已经回来了?”
“是,少爷。”
“什么时候到的?”
“不久之前,少爷。比赛可还精彩,少爷?”
“可以这么说,吉夫斯,”我回答,“不错,充满人情味什么的,知道吧。但只怕由于我一时疏忽,导致最坏的情况发生了。电报让我落在另一件衣服口袋里了,大皮就从头踢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