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济私这一套可骗不了章允儒,他直接说道:“‘党’之一字,从来都是小人用来陷害君子的说辞。当年阉党的魏广微之流就是这么做的,留传至今,简直是小人害君子的榜样。”
这话说得漂亮,把温体仁的虚伪扒得体无完肤。
但是,百密一疏,这番漂亮的发言直接把皇上气炸了。章允儒说温体仁步魏广微后尘,大搞阉党那一套,那么问题来了,你说温体仁是魏广微,又把谁比作魏忠贤?
很显然,在众大臣的目光中,章允儒被锦衣卫拉了出去,原因是“御前奏事,怎这样胡扯!”。
温体仁越来越得意:呵,章允儒这腐儒,只知就事论事,也不看看现在谁跟我一条战线。但温体仁的得意不会表现在脸上,他开始到处参,参王永光、参会推人员,说这里面有大阴谋。朱由检问了一圈,但凡有人辩解,温体仁就咬定此人是“钱谦益一党”,竟连辅臣都跑不脱。
温体仁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分明满朝都是钱谦益一党!”
这话说得举朝哗然,估计钱谦益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大的势力。
温体仁得罪了满朝文武,但他不在乎,只要皇上和自己站在一起,其他人都是虚的。他开始诉苦:“我一身孤立,满朝都是钱谦益之党,此疏一出,不仅钱谦益恨我,他的党人更是恨我入骨。我犯了众怒了,皇上还是让我罢官归里躲一躲吧。我做这些,全因不忍心见皇上夙夜焦劳,不得不参啊。”言下之意就是,皇上,我为了您,可是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