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定懂的。”
李丽质很维护李忆安。
要知道,她以后还是长孙冲的妻子,虽然这个婚约现在还没有提出来过,但当着长孙冲的面子维护李忆安,让他看了就有些尴尬。
“我这就写。”
李忆安拿起笔,想了好一会,下笔写下那些改土归流的策略:
立国有疆,古今通义,规模存乎建置,而建置因乎形势。
西南大患无如苗、蛮,欲安民必制夷,欲制夷必改土归流。
想到土司,是元朝之后才出现的官职,李忆安又将其改成——改羁縻置流官。
再接下来,李忆安解释什么是流官,然后分析羁縻府的不妥之处,论证流官的好处,以及强行改革的举措等等。
等到他写完了,长孙冲刚好停下笔。
“先生,你好了?”
长孙冲自信满满地说道。
“交换来看,再做评判?”
李忆安点头。
“可以!”
长孙冲不拒绝。
只不过,他给出的举措,中规中矩,跳不出羁縻制度的范围,先用军事和政治手段打压,再给点小恩小惠,然后论述用少数民族的首领来治理当地百姓,按时向朝廷缴纳朝贡等等。
李忆安看了一会,没啥兴趣地放在一边。
相反,李忆安给出的观点,却让长孙冲耳目一新。
改羁縻置流官,由朝廷派出有任期规定、可调动的流官,管理西南各项事务,废除那些土官,用类似于推恩令的方法弱化獠人首领的权力,让其归于王化,然后将其教化,建设学府、书院等等,再推行三纲五常,忠孝礼仪之类的观念。